全球肥胖流行,主要是农村地区的锅?!
2019-05-16 甜蜜的烦恼 医咖会
BMI在大多数国家都在上升,人们的普遍看法是:城市化是世界范围内BMI上升的最重要的驱动因素之一,因为城市的饮食和生活方式会导致肥胖。然而,这样的结论通常是基于一个或少数几个国家的横截面研究得出的。只有少数研究分析了BMI在农村和城市地区是如何随时间推移而变化的。近日,英国研究者们分析了1985~2017年间190个国家和地区农村和城市地区人群的BMI变化趋势。研究方法研究人员纳入了2,009
BMI在大多数国家都在上升,人们的普遍看法是:城市化是世界范围内BMI上升的最重要的驱动因素之一,因为城市的饮食和生活方式会导致肥胖。然而,这样的结论通常是基于一个或少数几个国家的横截面研究得出的。只有少数研究分析了BMI在农村和城市地区是如何随时间推移而变化的。
近日,英国研究者们分析了1985~2017年间190个国家和地区农村和城市地区人群的BMI变化趋势。
研究方法
研究人员纳入了2,009项基于人群的研究,包含超过1.12亿18岁及以上的成年人的身高和体重。研究人员排除了自我报告的身高和体重数据,因为容易受到个人偏见的影响。
研究结果
1985年到2017年,全球范围来讲,居住在城市的人口比例从41%增加到55%,女性的年龄标化BMI从22.6 kg/m2 (95%CI 22.4~22.9) 增加到24.7 kg/m2 (95%CI 24.5~24.9),而男性则22.2 kg/m2 (95%CI 22.0~22.4) 增加到24.4 kg/m2 (95%CI 24.2~24.5)。
农村地区女性的平均BMI增加了2.09 kg/m2 (95%CI 1.73~2.44),男性增加2.10 kg/m2 (95%CI:1.79~2.41);相比之下,城市地区女性的平均BMI增加了1.35 kg/m2 (95%CI 1.05~1.65),男性增加1.59 kg/m2 (95%CI 1.33~1.84)。
不同地区的BMI变化情况
1985年,在东亚、南亚和东南亚、大洋洲、拉丁美洲和加勒比以及由中亚、中东和北非等地区,城市男女的平均BMI均高于农村同龄人,如图1、图2所示。
在印度,平均BMI的城乡差距最大:女性为3.25g/m2,男性为3.05g/m2。随着时间的推移,上述地区的城乡女性BMI差距缩小了至少40%,因为农村地区的BMI上升速度快于城市地区,如图3所示。
在这些区域的14个国家或地区,随着时间的推移,农村和城市女性BMI的排序发生逆转,2017年农村女性的BMI高于城市同龄人。
图1:农村和城市地区女性年龄标准化BMI差异(a代表1985年,b代表2017年)
图2:农村和城市地区男性年龄标准化BMI差异(a代表1985年,b代表2017年)
在南亚和大洋洲,农村男性的平均BMI也高于城市男性,将城乡BMI差距缩小了一大半。
在东亚和东南亚、拉丁美洲和加勒比以及中亚、中东和北非,农村和城市地区的男性BMI都有相似的增长,因此,城市的超量(Excess)BMI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明显变化。
与新兴经济体形成对比的是,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城市女性相比农村女性的超量BMI变得更大:从1985年的2.59 kg/m2增加到2017年的3.17 kg/m2。因为该地区的城市女性的BMI上升速度快于农村地区。
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农村和城市男性的BMI以相似的速度增长,2017年的差异(1.66g/m2)与1985年的差异(1.60g/m2)相似。
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农村人群的BMI以前低于城市,因为农村居民的日常工作(特别是农业)的能量消耗较高,还需要做诸如劈柴和取水等家务劳动;此外,由于农村地区收入较低,这就限制了食物食用量。
在中等收入国家,农业生产日益机械化,随着收入的增加和道路基础设施的改善,汽车被用于农业运输,服务和行政工作在农村地区变得越来越普遍,农村居民很多劳作不需要再做,因为家庭连接了自来水,还能使用商业燃料。
此外,由于经济增长,收入增加,食品支出增加,从而增加了热量摄入量,而农村地区的热量摄入更高,农村地区以前很大一部分收入用于购买食物。此外,在农村地区,农民对加工碳水化合物的消费可能显着增加,因为各类食品公司纷纷在这里设立销售网点。这些变化,被美国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Barry M Popkin教授称为“农村生活的城市化”,导致农村BMI的更大增长。
与其他地区相比,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城市化先于显着的经济增长。维持生计的农业在非洲仍然很普遍,农业生产仍然以手工为主;薪材(通常由妇女收集)依然是非洲农村的主要燃料;由于基础设施差和贫困,汽车在运输上的使用受到限制。
在非洲的城市,一些人从事服务和办公室工作,由于通勤距离较短以及使用汽车和公共汽车,出行并不是那么耗费能量。此外,出售新鲜农产品的城市农贸市场越来越多地被来自跨国与当地工业和街头小贩的商业加工食品所取代。这些影响因烹调健康膳食的时间和空间有限而加剧,体重增长在当地是被认为是生活富裕的一种象征。
高收入国家的变化
与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地区相比,2017年高收入的西方和亚太地区以及中欧和东欧的城市女性的平均BMI略低于农村同龄人,如图3所示。从1985年到2017年,这些地区农村女性的超量BMI变化不大。从国家层面上来看,中欧和东欧国家农村女性的超量BMI是最大的。例如,白俄罗斯、拉脱维亚和捷克共和国的农村女性BMI增加了1 kg/m2或更多。
在整个分析期间,高收入西方国家农村男性的超量BMI也高于城市男性。2017年农村男性最大的超量BMI出现在瑞典、捷克共和国、爱尔兰、澳大利亚、奥地利和美国,这些国家农村男性的超量BMI超过了0.35 kg/m2或更多。
在高收入的亚太地区以及中欧和东欧,在这三十多年中,农村和城市男性的BMI几乎相同。
BMI增加的原因
研究人员还估计了自1985年以来,在每个地区和全球,整体BMI的上升有多大程度是由于城乡人口BMI而导致的,以及有多大程度归因于城市化(定义为居住在城市地区的人口比例的增加)。
在全球层面上,1985年至2017年,女性平均BMI增长的60%和男性平均BMI增长的57%,归因于农村居民的BMI增加;女性平均BMI增长的28%和男性平均BMI增长的30%,归因于城市人口的BMI增加;女性平均BMI增长的13%和男性平均BMI增长的14%,归因于城市化,如表1所示。在世界所有区域,城市化的贡献都较小。
讨论
本研究的数据表明的结果,与盛行的观点相反,与城市相比,BMI在农村地区以同样的速度或更快的速度上升,特别是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女性除外。这些趋势导致大多数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尤其是女性BMI在农村和城市之间趋同。
过去33年来,农村BMI上升是中低收入地区和整个世界BMI上升的最大原因,这就挑战了当前把城市生活和城市化作为全球肥胖流行的主要驱动力的主流观点。这意味着公共卫生政策制定者需要重新思考如何解决这个全球健康问题。肥胖不仅仅是个人问题,更是社会各方面理应共同应对的难题。
参考文献
Rising rural body-mass index is the main driver of the global obesity epidemic in adults. Nature. 2019; 569(7755) : 260-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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